老师
你手中
那根银白色的教鞭
被你摇晃成
天空中跌落的闪电
划破那块漆黑的乌云
让你额下的两枚太阳
输出新鲜的血液
浇灌这片森林里的
每一棵幼苗
一茬一茬的幼苗
凝视讲台上的你
用那根指挥棒
挥出数条
充满智慧的金光大道
引它们冲出
这座长满愚昧的森林
去寻求人生的真谛
（原载《花溪》杂志1995年第10期）
历史课
迎着钟声的呼唤
我走上讲台
阳光，在窗外盛开
我缓缓地
打开原始社会
让山顶洞人从山洞走出
走进一颗颗
鲜葡萄般的眼睛
五十双信任的目光
使我感到——
肩上历史的重量
（原载《贵阳晚报》1987年8月9日。重庆《教育周报》1987年8月3日）
致老教师
你在讲台涂抹岁月的白发
岁月却把你头上黑发染白
谁说你是孤寂的老人
你已做了半个世纪的园丁
你懂得孩子们的语言
理解每一棵幼苗的心情
你用知识的甘露去浇灌
心里长出一片葳蕤的园林
（原载《北京民族大学》报2008年5月16日）
黑板
一张黑色的底片
挂在知识的墙上
知识的阳光
把它冲洗成亿万幅
风景
一百个瞳孔
释放出智慧的光芒
（原载《北京民族大学》报2009年5月16日）